《关雎》就是以小寓大,以爱情来讲国家大事了(关雎翻译)

《关雎》就是以小寓大,以爱情来讲国家大事了(关雎翻译)

《关雎》这首诗,到底说的是爱情还是国家大事?

《关雎》,是《诗》的开篇诗。《诗》,自从被汉儒尊为《诗经》后,历代儒学,大多认为《关雎》讲的是“国家大事”。

近代以来,不少学者认为,《关雎》是“女子采荇于河滨,君子见而悦之”或为“贵族的婚礼赞歌”。

近年来,随着对“上博简”中《诗论》的研究,诸多学者又提出了更深入的“囿情于礼”说。

这个意见,应该更为合理。

《关雎》就是以小寓大,以爱情来讲国家大事了(关雎翻译)

《诗》被尊为《诗经》后,关于《关雎》的主旨和性质,大致有如下有代表性的评价。

第一是“后妃之德”说。

据说是汉儒卫宏所作的《关雎》篇序和《诗大序》持此说。

“篇序”,亦称《诗》小序。其云:“《关雎》,后妃之德也,风之始也,所以风天下而正夫妇也。故用之乡人焉,用之之邦国焉。”

《诗大序》,亦称《毛诗序》。其曰:“《关雎》、《麟趾》之化,王者之风,故系之周公。”

这是说,《关雎》作为“风雅颂”之“风”的始篇,是以王后的美德匡正天下夫妇的德行。这种王者之风,始于周公。此种美德,既适用于乡下之人,又适用于国家。

照此说,《关雎》就是以小寓大,以爱情来讲国家大事了。

《关雎》就是以小寓大,以爱情来讲国家大事了(关雎翻译)

第二是“刺王”说。

《诗》在汉代,曾有齐、鲁、韩三家传承。

这三家,皆认为《关雎》是“刺王”。

关于《诗》,最早也叫《诗三百》的编纂意图,有“刺王”一说,就是讽刺、警醒周天子和诸侯,不得有越礼、失德、怠政、荒淫等言行。

齐、鲁、韩三家诗认为,《关雎》即属此类。

清末大学者王先谦《诗三家义集疏》讲到三家诗的观点:“康王德缺于房,大臣刺晏,故诗作。”

不过,后世儒学,基本不赞成此说。

但照此说,这也可算是“国家大事”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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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是“文王太姒”说。

宋代,是儒学发展的另一个高峰。

宋儒,就对“刺王”说不以为然,而是把“后妃之德”说又往前推进了一步。

欧阳修在《毛诗本义》中说,《关雎》“述文王太姒为好匹如雎鸠雄雌之和谐尔”。

朱熹赞成此观点,在《诗集传》中进一步发挥,大赞文王、太姒美德,称诗中“淑女”盖指文王妃太姒为处子时而言也。

此说,绝对认为《关雎》说的是“国家大事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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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于汉儒、宋儒之观点,清代学者姚际恒、牟应震、方玉润等,已提出质疑。大致是说,如果《关雎》确言文王、太姒,直说岂不更好?且举出证据质疑了“刺王”以及《诗序》《集传》所言存在的纰漏。

近代,学者们认同了清学者的观点。

闻一多《风诗美钞》、高亨《诗经今注》、程俊英《诗经译注》、陈子展《诗经直解》等,提出了“女子采荇于河滨,君子见而悦之”,以及“贵族的婚礼赞歌”的观点。

按照近代学者的意见,《关雎》一诗,已经脱去了事关“邦国”的光环,回归到了日常生活的“爱情层面”。

《关雎》就是以小寓大,以爱情来讲国家大事了(关雎翻译)

上世纪90年代中期,上海博物馆陆续从香港购得1200余支楚简,统称为“上博简”。其中的29支竹简,整理出了一部或有短缺的专论《诗》的古籍,被学界称为《诗论》。

《诗论》,多有“子曰”字样,且可与郭店楚简《性自命出》等内容观点相吻合,很可能是弟子所记录的孔子关于《诗》的研究、教学方面论述。

从《诗论》中,可以管窥孔子对《关雎》一诗的理解。

第一,“《关雎》之改”。

《诗论》第10号简中有“《关雎》之改”一语。

“改”,是近似字。对此字,李学勤、李零等诸学者均有解读。

但似乎,此字理解为“俟”更为妥当。就是说,这个字的左边一半非“己”字而应为“巳”字,与“俟”同音。

“俟”字,在《诗》中多用,如《吉日》《静女》《相鼠》《着》《丰》等等,个别为“大”之义,更多为“等待”之义。

《诗论》所言“《关雎》之俟”,就是要“等待”,要使“情”合于“礼”。

郭店楚简《性自命出》云:“礼乍(作)于青(情)”,与《礼记.乐记》所说“合情饰貌者,礼乐之事也”同理,就是以“礼”来规范“情”。

《诗论》第11简说《关雎》“其思益矣”。就是说,《关雎》所表达的男女思念之情是一件很有益的事情。但是,“俟”,就是要合乎“礼”地等待。

晁福林教授说,《诗.将仲子》可以与《关雎》对读,所表现的都是对健康爱情思念的妥善处理。《将仲子》通过姑娘劝相爱的小伙不可以“逾墙”“逾园”相会,就是这个道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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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,“童终而皆贤于其初”。

《诗论》在讲到《关雎》时,还有一个重要观点,即上面这句话。

这个话,可以用《大戴礼记.保傅》作为注解。其曰:“《春秋》之元,《诗》之《关雎》,《礼》之冠、《婚》,《易》之《乾》、《坤》,皆慎始敬终云尔。”

这是说,《春秋》的开篇是《隐公元年》;《诗》的开篇是《关雎》;《礼》的开篇是“冠礼”和“婚礼”;《易》的开篇是《乾》和《坤》,所讲的都是一个道理,要“慎始敬终”。

《诗论》中多处讲到《关雎》,统合起来,讲的是要按照此诗所说——由“性”生情,以礼守情,寓情于礼,这是“情”之最佳归宿。

《关雎》就是以小寓大,以爱情来讲国家大事了(关雎翻译)

按照《诗论》的观点,如果此古籍确为孔子所的话,他显然是把《关雎》作为爱情诗来看待的。

当然,孔子很看重《关雎》这首诗,“微言大义”,讲到了这首诗的重要性。

下面是晁福林教授所翻译的《诗论》中关于《关雎》的白话文——

《关雎》一诗的伟大指的是什么呢?那就是结果好于开始。《关雎》一诗将男女的爱恋情感纳入礼的轨道。它的第三章意指男女双方有同样的表现,皆有卧不安席之意。它的第四章就是对于欢愉情绪的描写。《关雎》以琴瑟给人带来的欢悦喻指君子求得淑女以后夫妇间的和美;用铿锵有节的钟鼓声所给人带来的欢乐,喻指淑女的喜好。如果能够将淑女之愿和对于配偶的美好追求都纳入礼的轨道,不就能够达到伟大的境界了吗?

这样来看,好像《关雎》在讲爱情的时候,又具有很大很大的意义了。

《关雎》就是以小寓大,以爱情来讲国家大事了(关雎翻译)

著名的《关雎》这首诗,出自中国古代第一部诗歌总集《诗经》中的第一首。

其原文为:

关关雎鸠,在河之洲。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。参差荇菜,左右流之。窈窕淑女,寤寐求之。求之不得,寤寐思服。悠哉悠哉,辗转反侧。参差荇菜,左右采之。窈窕淑女,琴瑟友之。参差荇菜,左右芼之。窈窕淑女,钟鼓乐之。全篇读之,个人认为通篇尽在写关关和鸣的雎鸠。

分析如下:

1、《关雎》一诗的内容写的其实很单纯,是写一个“君子”对“淑女”的追求,写他得不到“淑女”时心里苦恼,翻来覆去睡不着觉;得到了“淑女”就很开心,叫人奏起音乐来庆贺,并以此让“淑女”快乐。

2、作品中人物的身份十分清楚,“君子”在《诗经》的时代是对贵族的泛称,而且这位“君子”家备琴瑟钟鼓之乐,那是要有相当的地位的。以前常把这诗解释为“民间情歌”,恐怕不对,它所描绘的应该是贵族阶层的生活。另外,说它是情爱诗当然不错,但恐怕也不是一般的爱情诗。这原来是一首婚礼上的歌曲,是男方家庭赞美新娘、祝颂婚姻美好的。

3、《诗经·国风》中的很多歌谣,都是既具有一般的抒情意味、娱乐功能,又兼有礼仪上的实用性,只是有些诗原来派什么用处后人不清楚了,就仅当作普通的歌曲来看待。把《关雎》当作婚礼上的歌来看,从“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”,唱到“琴瑟友之”“钟鼓乐之”,也是喜气洋洋的,很合适。唯独不见其隐喻国家大事。如果说有,就太过牵强了些,您以为呢?谢谢您的邀请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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