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又让我想起我的那个发小，严打时坐了牢，出来后还是胡混。有一阵子帮人看场子，帮人要债。
我有一个朋友在外贸，改革外贸倒闭了，工作人员作鸟兽散。朋友手上有几家外地公司的欠条，债要不回来。那时候真乱，外贸倒闭了，欠条也就没人问了，谁要到谁拿。朋友是没本事要，让我帮忙搭桥联系油混子帮着要。我就想到了发小。
按照规矩，钱要到了五五分成。朋友拿一半，发小拿一半。他们见面怎么谈的，我是没参加，也不清楚结果。
多年以后，再见到朋友时，谈到这件事我才知道，发小拿着欠条去了几个地方，人家根本不买帐，用刀子剁手的套路都玩了，人家就是不给钱。结果发小一分钱没要到。回来以后，发小找到我这个朋友，跟朋友要钱，说是辛苦费。朋友说，道上有道上的规矩，你要到钱，我们对半分，你要不到，怎么要我承担费用?发小说，不多，就五千。五千在九十年代也是不小的数字。朋友 不给，发小便弄几个人打他，打得他给了五千为止。
发小就这样跌跌撞撞混了几年，后来国家治安管理越来越紧，看场子和要债都不好干了，他骗了一个小他十几岁的姑娘结了婚，开了一家房产中介，靠忽悠客户一直混到疫情高峰被迫关门打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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